[POI/RF]Unwritten Rule(潜规则)43.

配对:John Reese/Harold Finch

内容:一个图书管理员和一个警察(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聊的日常

分级: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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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一更有点慢

要砍我的请看完最后一句*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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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3.访客(The Guest


  略有薄雪的冬天让Finch觉得Poulsbo分外友好,他只需小心提防不太稳定的降水量。他新到的这间邮局像是那种童话屋的放大版本,到处都是吱吱呀呀的木质结构,只有收发室窗口的铁栅栏被涂了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红油漆。Finch将昨天做好的踩脚凳放在窗口前,终于能看见Genrika那张粉红色的小脸。

  “昨天睡得好么?Lark先生。”

  “跟你一样好,Zhirova小姐。”

  “你最喜欢的食物是什么?肉丸么?

  “我猜你快攒够100个问题了。”

  Finch笑了笑接过她捂热的信和零钱端正地贴好了邮票放进格子里,只是这样而已,像一台过时的机器。他的木质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眼睛温和地制止着Genrika这个把月来的围追堵截。比起这些,还有令他担心的事情。回信已经停止一周以上了,Genrika依旧每天都来,带着越来越深的执着,用不安的眼睛搁在他的窗台上骨碌碌地盯着身后的仓库。

  “除非你先告诉我你喜欢什么颜色。”

  别离总是突然而至,她的朋友已经不会再回复了。

  “彩虹的颜色?”

  邮差先生的回复令她总算收获了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但她依旧嗅到了狡猾的气味,当然了,大人们总是狡猾的。

  送走了“每天见小姐”后,Finch起身打开了仓库的门,靠在狭窄过道的隔板上将还没送出的包裹邮件又重新点一遍,遗憾地熄了灯退了出来。听到门铃声的邮差先生刚刚转身说了句欢迎就愣在原地,半晌才回到自己的椅子前,他的手搁在红色的椅背上摩挲粗糙粉刷留下的颗粒将椅子挪到一边。

  “有什么能帮助您的,警长女士。”

  Carter穿了一件鲜蓝色的高领毛衣和加厚的羽绒外套,正巧是小镇喜欢的那种明亮又温暖打扮,瞧见那个高高的肚子,Finch猜她不再需要西装和风衣带来的安全感,她即将再次成为母亲。

  邮差先生打开收发室的锁请Carter在一旁为老花眼顾客准备的台子前坐下,他能感受到铺满背脊的打量眼光努力走得更轻快些。

  “我想一定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Finch想象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警长女士违反保密条例并且在看上去已经接近妊娠尾声时跑到西海岸的最北角来。

  “有件你才能帮得上忙的事,而且我现在必须这么做了。”

  Finch很少遇到Carter这样开门见山地将问题丢出来,她善于将最麻烦的包上一层海绵和干草,不至于把所有人的脑袋砸个窟窿,像现在这样,瞪着她有神的眼睛看着自己。这维持的时间不长,她拿起热茶却没打算喝,有些疲惫地挪了挪背后扎实的布艺靠垫,选了个舒服的姿势。

  邮差先生搜刮着任何一个她不是为John Reese而来的理由,也许是来通知自己又该搬家了。在成为Lark先生之前,他得到的往往是一辆突然出现的面包车,一个只允许他带五样私人物品的探员或者一通电话。不是这样,坐在这儿,像是等着他先开口。而那个人选,也不该是警长女士,她的孩子会像清晨码头上的小铜像,被晨光和海浪祝福,就像他曾经短暂以为的人生那样。

  “如果你是来谈论Reese警官……或者是捎来任何……”

  “没有,我正在休假,Fin……哦,Lark先生。他没有消息要告诉你。”

  邮差先生立在他空荡荡的小邮局里,眼神顺着警长女士的膝盖滑到自己的鞋尖上。这句并不包含任何责备的语气的话,依旧引发了无法控制的愧疚,在那之后,Reese警探的生活并不难想象。

  “他和Fusco打赌,输了两个点得做我女儿的教父,但那个不作数了,只能请Fusco去参加洗礼。John在死去,无论你从什么意思上理解,他都在死去。”

  Carter从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个团成刺猬的Finch想要放弃她惨无人道的旅行。他颤抖着摘了眼镜命令自己擦干净再戴回去,这种简单的自救法对于一位阅读过无数心理学书籍的人而言,是无法遮拦的信号。

  “John现在够格做个地下军火商了,警局的弹药库他看不上,收拾了几拨人,没有对的,但他不在乎。他在乎的事情只剩了复仇,大大小小各种型号的子弹和弹片,割伤、骨折,我几乎没见他能好好站着出现在我面前过。”

  邮差先生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努力睁大了眼睛逼迫自己接受抬头看向警长女士。Henry Lark的生活只闻得到冰雪和现烤面包的味道,而Reese警探将硝烟做了果腹的啤酒,这是梦魇。

  “John拿着枪去堵我儿子,Finch,Beecher差点儿崩了他。没人能劝他你死了,这是次彻底的失败。”

  “我非常抱歉……”

  Finch安静地停下呼吸,等着那个被干草处理过的炸弹降临。

  “他在狩猎,用你的名义不怎么光彩,我猜你能理解。但John不是超人,Finch……”

  Carter不清楚Finch是否能撑到那个最糟的消息,但该让这两个傻瓜停止了。

  “去见他最后一面吧,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猜邮差先生有无数的问题要问,但他只能站在这儿,想要坚持到自己离开的那一秒。警长女士撕了一张便签写了个陌生的署名搁在窗口上。

  “记得查收这个名字的寄件人给市镇政府的投诉信,你会得到你需要的。”Carter围好围巾将手捅进口袋里回头看着邮差先生在阳光的重压下开始佝偻的身体。

  “他应该会挺高兴见到你的……”

  随着门铃的响起,Finch意识到自己甚至无礼到没有道别和感谢。他的皮鞋尖沾了两滴从方片玻璃上溢出的液体,甚至无法躲回他满是铁栅栏的盒子里。

  规则依旧运转着,他做了侥幸的白日梦,差一点儿躲过成为失去者的命运。警长女士的提议包含着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他已经两度死亡,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选项。

 

  Genrika摸了摸自己冻僵的耳朵从那个赞助人同伙的车盖上跳下来,接过了她手中的一个珐琅发夹和十张十块的散钞以及一张二十块。

  她透过合上的门缝看见了一个像阁楼里落灰玩偶般的Lark先生,有些担忧地一边走着一边将钞票搓成细卷捅进呢子裙下的运动裤口袋里,又将那张二十递回Carter眼前。

  “Lark先生看上去很难过。我不要你的二十块,John跟我保证过不会伤害他,你真的是他的朋友么?”

  Carter撑着腰拾起Genrika手心里的发夹别起她额前乱糟糟的卷发,轻轻点了点头。

  “他们会好起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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