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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ard Hobbes×Zep Hindle
这里是衍生CP Hobble,Hobble,Hobble
如果不了解Zep小天使的小伙伴
请吃下《电锯惊魂》 第一部这发安利
*我自己都想不到这篇还能活过来l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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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屋檐上的冰凌,Mr Hindle」
「为什么我要是被摔碎的那一根呢?」
他总是不走运的,Hindle有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那个真实的噩梦在胸腔弥漫的痒痛中醒过来,跪在床上咳上许久。每天醒来的半个钟头里,他的肺叶像被蚂蚁啃咬一样疼痛难忍伴着无法忍受的干呕,这种症状在这一年中愈发地严重。病理测试的结果是他的确中毒了,并不是常见的任何一种类型的毒药,再说了,他们还有子弹不是么?这让Hindle去找别的医生求救也兴趣阙阙,他的房间在公寓的高层,上几节台阶就是通往屋顶的梯子。Hindle在没有夜班的日子会偶尔上去看看。
没有人恐吓的日子当然是惬意不少,大概是毒药的副作用,Hindle无论怎么把垃圾食品机械地塞进嘴里也不见长点儿肉,反而消瘦了不少,皮肤薄地能看见青紫色的血管在皮肤下有气无力地流动。
如果最后一次,他能顺便死在Hobbes手里,也许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当Hindle看着港口的警示灯在黑色夜里刺眼地红着,偶尔会这样没出息地想。他的手肘留了一个难看的疤痕还没痊愈,在两周前他在下班路上又遇到了“热情款待”,这一次Hindle镇定得多,一阵刺痛带来的冰冷液体大概就是解毒液,第二天的早晨Hindle只是轻声咳嗽了一下就顺利地坐在床边,看着太阳将他的影子撕成了两半。
他又活下来了,带着一个警告和又一年余命。
冲了澡的Hindle窝在浴缸里打算让这具好不容易好用了些的身体享受一些快感,早上的楼道里尽是邻居慌忙的出门声,他厌恶地拿出了手指将红色的颧骨靠在浴缸光滑的瓷面上,安静地咒骂了一遍这新习惯。他坐在洗澡水盯着手肘,无法忍受那些人就像拆掉一封垃圾邮件那样切开皮肤往里塞了一个卫星发信器,连缝合都懒得动手,那是他惯用的手臂,Hindle有些恐惧地回想。
直到时间差不多了,Hindle才从浴缸不温不火的水温里将自己唤醒,随便给自己套了些衣服走到电脑前,打开了邮箱。
叮咚,像是幸福的铃声。
他想确认自己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或是毒药的副作用驱使他读错了邮件,Hindle将手指在屏幕上又细细读了一遍在一边的椅子上重重坐下,他眼睛里的蓝色多的都快要掉出来,用力睁圆了想要表达出一些喜悦的情绪。
Zep Hindle终于在而立之年成为了一名真正的医生。
电话几乎就在下一秒响起来了,他慌慌张张去拿让手机在地毯上滚了一个圈儿。一起参加靠前学习组的几位的成员组织了一个不大的庆功派对,就和前几年的Hindle一样,那些失败的人是被隔绝在香槟泡沫外的。
酒吧并不算是属于Hindle这种人的地方,但不能妨碍他在今天一整天的兴奋里欢呼扭动,一杯又一杯地几乎是一掷千金地喝着他根本不认识的酒直到真的被人拱着开了一瓶香槟才停下。这种愉快的感觉直到大家摇摆地扶着晕乎的脑袋趴在圆桌台上时消失了,当所有人多说起接下来的打算。
“我要去当牙医,谁要干那种累死人的急救医生。”
“我会去我妻子家的医院供职,未来的院长非我莫属。”
而年纪最小的一个有些不好意思地端起杯子有些傻气地说他想要救死扶伤,免除所有在他面前出现的人的痛苦。在医院见惯了生离死别的Hindle又推了一杯香槟给这个年轻人敬他进入实习阶段就要覆灭的天真。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Hindle张嘴,他做了个夸张的表情晃了晃空杯子罩住了一枚骰子,指望着它选出一家不错的店来蓄摊。
“先看看我们什么地方的幸运儿可以攀上未来的医生!”
「你可没有未来这东西。」
Hindle苍白的脸在红红绿绿的灯光下冷了下来,脑子中所有的负面想法似乎都有了具体形象,Hobbes就站在他的背后伸出手指轻轻推翻搁在啤酒上方的龙舌兰和每一个他活下去的理由。
那恶魔并不真实,Hindle心里明白,真实的Hobbes伸手推翻的是假象和犹豫不前,他是一枚不好用的棋子,搁在谁手中都是废卒。
其他人算好了份子钱塞进Hindle的手里先行出门去弄两辆出租车,门外的冷风让他瞬间醒了一半,Hindle揣着他笨重的棉外套将鼻子搁在领口上颤抖着呼了口热气。凌晨一点对于良好市民早就是足不出户的时间,对于夜猫子却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下午茶,正餐还未上场。码头酒吧外,连夜捕的渔船都没起航,Hindle看着黑洞洞的大海不知想起了什么,一阵微弱的风从后方袭来,剧痛击中了他的脑子,迅速蔓延的疼痛扒着他的眼球让他无法出声。
“Zep、Zep.”
他又做噩梦了。Hindle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可惜全身上下最锐利的东西就是他的鼻尖,白色的车厢在视线里颠倒,有人捂着他的嘴给了一些毫无用处的迷幻药,最好的证据就是那个辛辛苦苦缝合起来的伤口被挖开时他听见了自己尖锐的吼声,然后是一些模糊的声音,有人拉开了他的眼睑检查了一下瞳孔,世界有重新恢复了黑暗。
Hindle很久没有做个安稳梦了,他所新学习到的是,Hobbes在他不那么糟糕的梦中也会登场。他被换了一件像是处刑人的黑长袍子与漆黑的大海融为一体,坐在对面的人是要带他摆渡去地狱的使者。
他在一艘没有动弹的快艇上,抽痛的伤口善意地提醒到这和往常的噩梦有所不同。Hobbes坐在他的对面,看上去耐心十足,海面上没有任何的灯光,但他知道那是Hobbes,一股不祥的气味浓浓地压迫着他。
“晚上好,Zep。”
Hobbes最好别再来个孪生兄弟什么的,这样礼貌的口气真是有够恐怖。
“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一个没有用处的人。”
“你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依旧是毫无创意。”
创意?Hindle觉得他是不是活该在路上被各式各样的变态弄昏,然后擅自在他身体里放进什么东西或者拿出什么东西,Hobbes和正在找他的人说不定是相见恨晚的知己。
“我需要医生,你成了医生。”
Hobbes简短地解释了他一大半的问题,那么剩下的,他们为什么见鬼地飘在深夜的海中央。
“如果你有什么秘密基地要从海底钻出来,最好能知会我一声。”
对于Zep并没有对于他提出任何不必要的问题,Hobbes感到满意并惊讶于他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深海的中央,突如其来的反射光源让Hindle尽可能抬起脑袋看着探照灯造成的白天只能张了张嘴,他明白了压迫感的由来,在Hobbes的身后停着一只……巨大……不,他的视线无法够到尽头的怪物,如果要他猜那是什么,他倾向于将这个活像棺材的东西称作“船”。
“你可以把我的眼睛蒙上。”
那些电脑数据和他焚烧掉的资料一瞬间回到了挤满考试题目的记忆中。Hobbes出现在这儿的理由有多少是为了灭口,他可是个新鲜出炉不到24小时的医生,更别提他现在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怪表情,和他记忆中分毫不差。
“那个可以晚一些,Zep。”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