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对：John Reese/Harold Finch
内容：一个图书管理员和一个警察（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聊的日常
分级：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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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憋了太久
我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写
但无论满不满意，我很高兴它还是完成了
*这并不是结尾^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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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宣告（Declare）
周围都太过安静了，大概是店主先生的耳朵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才猛地醒来，他去找那个卡在安全带下方口袋里的怀表时，Reese熄灭了手机屏幕，从后座够了他的手杖帮按下红色的解锁插销。
“还没开场。”
他看着Finch胡乱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和衣领，将滑到鼻尖的眼镜推回去时命令自己不该笑出来，而是去解除他现在的烦恼。店主先生双手再拉了一次车门又看了一眼车窗上的锁。
“打开这个，Mr Reese。”
警探先生只好收起他多余的礼貌先下了车，在另一侧等着手杖和Finch的左脚一同落了地。克制变得更困难了，Reese有些绝望地想到，除了他没法管住自己将职业生涯学到所有都用来分析Finch是否需要他扶一把，他更得努力把那些冲着他耳朵大喊大叫的声音赶走。
“这个有什么讲究？”
Reese捏着手套小步地走着，那个有着银色金属包边的手杖点一下地会再向上抬一次，再敲到地上。这东西店主先生拿上去并不像是一个辅助走路的工具，而是一根指挥着他们前去方向的魔杖，每敲一下，地面都会溅出明亮的光。
“曾经的绅士们都是这样使用手杖，有的由黄金打造把手，有的全是木材，藏着鼻烟或者匕首，还有赌徒装了骰子在里面。”
警探先生抬头看了看完全阴沉下来的天色，天气预报说两小时后会有降水。
“从上上世纪开始流行？”
“十七世纪，Mr Reese。”
Finch也抬头瞥一眼天色，看向警探先生思考着的侧脸。
这间剧场是从前的市政大厅改造而来，华丽却也保留了场地不够大的缺点，唯独二楼看戏的高台做得棒极了，有些陈旧的红地毯和褪色的金色栏杆给一代又一代孩子们的洗礼，店主先生并非第一次来，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看完一场演出的地方，之后也来了许多次。
它不具备多么特殊的意义，Finch也并不怀念昨日，他努力回忆抓着父亲衣角的样子，却只回忆起格子衫的花色而已。
“那么，二十一世纪可以换一种工具。”
Reese警探并拢手指伸出他的胳膊，像极了一个正式的舞会邀请，介于他穿得就像要去舞会一样。
店主先生突然停下了脚步，没有让惊讶在脸上驻留太久。他搭上臂弯的衣料稍稍靠近了一些，当他意识到警探先生肩头上的细绒蹭到自己的下巴时，那意味着有些太近了。
“十九世纪时……先生们，我是说有着深厚友谊的男士们也并不吝啬表达他们的感情，挽着胳膊上街是常见的事。”
“我也该去买跟手杖。”
Reese警探先生低头试图从Finch微笑的表情中多搜寻一些想法，然而最终他彻底放弃这种浪费，等着看向自己的眼睛。
“那画面感觉会很有趣。”
“他们的步伐会完全一致，所以穿着礼服的人看上去会……”
“像企鹅？”
店主先生抿了抿嘴巴迅速别开脸望向点着吊灯的二楼。
“看上去更亲密，Mr Reese。”
Finch笑着回头对他说。
Reese警探从口袋里翻出票之前先碰了碰出神地看着演职人员名单而忘了拿票的店主先生的手。
“Harold？”
“哦！抱歉。”
Finch没有戳穿他小小的炫耀，他们在检票的那位小姐意味深长的微笑中依旧挽着胳膊上了二楼，而这一次，Finch终于感受到了时代进步的好处了，警探先生几乎是将他一把架了上去，根本不用什么力气。
“你该多吃点儿蛋白质。”
“我并没有许愿要在早上就看见丹麦酥。”
他们坐在二楼的正中央，最宽阔的位置上，Reese摸了摸鼻子翘起了腿尽可能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店主先生拿着介绍单页仔细地看起来，再也没有跟他说些什么。灯不会儿就暗了，有两个孩子在舞台上方悬窗的射灯光圈里摇了摇铃铛，全场陷入了黑暗。
当他下意识地扭过头时，从中央拉开的幕布透出了橙色的暖光，那些光在店主先生的额头上画了一根亮堂的线，慢慢涂开铺满了他的脸和肩膀，让他的眼睛看上去有些泛绿。
“Harold……”
“开始了，John……”
那些光最终也漫过Reese的嘴唇和颧骨照亮了整个脸庞，直到舞台的说话声重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Reese先生带着快乐的绝望轻声叹息，即使在十九世纪，Finch依旧能够让他在三十分钟里坠入爱河，足足两次。
孩子们的表演称不上毫无瑕疵，但也别有乐趣，在店主先生最看好的那个男孩儿的评语中，Reese有些烦躁地对付他繁琐的大衣，他们是最后离开剧场的人，餐厅就在拐角的街上，一点毛毛细雨完全能这么走过去。
即使他们晚到了一会儿，也并不影响食物的美味，Finch意外着冰桶里的小瓶子，把儿童香槟喝得一点儿也不剩。Reese警探似乎对手杖的事情有了些兴趣，这年头这东西并不常见，Finch的这一只是在剧团拍卖旧道具时买回来了，即使知道Reese并不需要一只手杖，但店主先生还是稍微动了动要去定做一只的念头，他已经在脑海里设计了好几种适合的样子。
干净的线条，又具有美感的那种。
Reese每咀嚼一口都像是在深呼吸那样，好在他祈祷中的默契发挥了作用，没有人提起Poulsbo或者古灵精怪的Zhirova的事情。如果他可以假定，如果他被允许假定的话，Reese决定今天不沾一口酒，他想确保每个细节都是可以被回忆的。
Finch向帮他们开门的侍者笑着道谢的时候，警探先生能察觉到那种工作一天后留下的急需缓解的疲惫，所以他放弃了年轻人的那些招数，在下了雨后冰冷的地面前进时扶着店主先生。
“我没法儿好好走路了，Mr Reese。”
“路打滑啊。”
Finch在回程地路上一直辨认着路上的商铺，有些他去过的易主后换了招牌，他能认出这不是最近的路，最近的那一条穿过海湾边的大桥是最快的。他们本可以在回去地路上聊点儿什么，一方面是Finch虽然还不困，但的确累地浑身发酸。更何况，一整晚都时不时恍惚的警探先生像是有心事。
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见Bear的爪子扒拉着门缝，Finch先生掏了掏，在昏暗的门灯下从匙堆里寻找着大门的那一把。
“今天晚了，不然Bear就在这儿，你明天也不用早起送它过来。”
“Harold……”
当店主先生发现立在他身后的警探先生有些太近时，那个猜想才像新年后的雪花一样，来得铺天盖地又急又重。他为何会觉得紧张，在所以的事情都在意料之中时。
Finch猜Reese警探是想要拥抱他的，最低限度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知。当他低语的嘴唇快要贴上鬓角时，店主先生才想起自己的狂妄，人心并不像机器那样一个步骤跳动一次心脏。
Reese想他没办法在踏进去后还能老实离开，他的幻想里他们的亲吻会在门廊植物的影子里点缀一点门灯的亮。肩膀已经开始先行丈量Finch的身宽，他的个子小了一圈儿，能被牢牢地抱在怀里，是从腰开始，还是先从手开始，Reese没有借用一点儿酒精的力量，他是真的无法不再去做这件事。
车里的暖气将店主先生的耳朵熏得通红，他想贴着它，他不想回去。
“我有东西给你……”
Reese的声音哑了，却又轻飘飘地落在他的肩膀上，Finch转过身去看着黑夜里墨绿色的眼睛跟门前的路一同变得湿润又光亮，激烈的心跳声能吵醒后巷里所有的猫，晚风拂上他的耳朵时，Finch发现了那些吵人的心跳声是自己的。
上帝，他还活着……嘈杂到恼人地活着……
“无论是什么……”
“我一个晚上都在担心这个，你如果喜欢……”
当Reese搂上他的腰时，伸手在礼服的口袋里找着什么，那张柔和又充满爱意的笑脸突然冷却下来，甚至是有些可怜地盯着自己。贴着他的Finch当然感受到了，他大衣外侧的口袋震个不停，介于时间和Reese的表情，这一点儿也不难猜。
“我的书店，你随时都可以赏光。”
“他们能自己搞定。”
如果Reese警探不是下班了才去置这身打扮，大概所有的人都会察觉到他晚上的安排，不到万不得已，这个黑色的小盒子不会响。
该死的，该死的。Reese在心中已经把来电显示上的Fusco诅咒了好几次。
“Finch，说不定你是对的，手机是个只能添麻烦的东西。”
当警探先生心情不好时，他将什么道理翻过来打碎都不足为奇。
“这只是鄙人的一点儿小毛病，手机本没有好与坏。”
“你会打给我？”
柏油马路黑的不见影子，书店门前的门灯是近处最亮的光源，每当他思及警探先生的勇敢无畏和使命感，都会令他钦佩的同时又被这种牺牲撕扯，没有人规定他要去那儿，去面对那些，但Reese依旧去做了，甚至在他举步维艰时，深入骨髓。
“如果你明天还没有将Bear接回去……我想是的，我会打给你。”
Finch会连这些时刻全盘接受，那是世上最好的灵魂在拥抱他。
“我会给你带早餐。”
“你该回去休息，Mr Reese。”
“鸡肉麦芬？”
店主先生为难地笑了笑，将Reese帮他找出的大门钥匙接过来时轻轻靠上去拍了宽厚的背。
“丹麦酥就很好了。”
Reese带着不信任的表情倒着往路边走。
“我没有欺骗的必要。”
店主先生重申着几乎要撵他转过身去，Bear在门后委屈地呜咽着，他利索地开锁进屋，听着引擎声越来越远走向了书架。Bear一上二楼没一会儿就睡得咕噜噜地响，Finch洗漱完后拿起刚刚挑出的小说劝服自己，他刚刚已经在车上睡过不是么？
Finch翻书的习惯还是那样，弄了一盏亮堂的灯拿手指一行一行地划过去，他认识每一个字眼每一个比喻，但他并不清楚它们究竟说了什么，最终还是身体战胜了惴惴不安，他勉强睡着时已经嗅到了窗台上的植物散发的露水味儿夹杂着前一晚的雨。
狗的睡眠并不会是持续性地，所以Bear能更快地翻身滚起来冲到楼下去，店主先生摸索到眼镜揉着他几乎没法儿动弹的脖子，脚边砸下一卷东西。
好极了，报纸从今天开始配送。
他轻轻地叹气，和每一个低血压的人一样，皱着眉头扫着报章头条，Finch突然想起电子媒体的好处，无论夜里发生了什么，它们大概也来不及被油墨滚到纸张上。
Bear做得棒极了，在雨天甚至是阴天的早晨跑一趟楼梯还是能免则免，店主先生在大堂里跟它玩儿了几个来回弹力球，摸了摸它厚实的毛和沉甸甸的爪子，时间真是过得快极了，将一个小毛球揣在怀里的日子一去不返。
Fusco那桩英雄救美还要他擦屁股的差事让被折腾了一晚的Reese警探对他发了两张红牌，再来一次他就要把搭档约会过的姑娘召集起来开个酒会，让她们轮番砸他的头。Reese警探调侃了他的眼光得到了一个哼声：“论起慢，你赢我一条街。”
他带着早餐和这个时间看上去有些滑稽的打扮出现在门口时，Finch已经坐在柜台里手边放着一杯热茶，他捧着脸专心地读着书架上的书，像是没有察觉到他走进来似的。
“你已经开始开门了么？”
“周五才开幕，Mr Reese，我以为你记得。”
警探先生抹了一把犯困的脸，却前所未有地头脑清明，他将纸袋搁在展示厅的茶几上，直到Finch放下书来看他，白色的皮肤能让所有负重工作的血管都明显极了，眼镜只能加重状况。
“早上好，Finch。”
“早上好……Mr Reese。”
此时此刻那个郑重有清晰的声音像第一声晨钟回荡在这个近乎完美的日子里，水坑里的积水反射出一片橘红，太阳就快升起了。Reese打算不去在乎他窘迫的衣裳和没有鲜花的双手，他也责怪自己说起来像是一种宣告而不是热烈的恳求。
“我准备正式追求你。”
那个意料中的表情的确是让他满足极了，但店长先生该珍惜他漂亮的眼睛将它们连着魂儿安回去。
“你说什么？”
“你可以读读这个，虽然我不保证比书有趣。”
那个怀里掏出的信封虽然皱巴巴得，却极其体面地被Finch先生双手接了过去，封面正反都被仔细摩挲，他的右手抖得有些厉害，Reese想他得找个机会将每根手指都亲吻一遍。
“Mr……Mr Reese，你的手笔？”
“不，不，Harold，我去找了挺多书信范例的，把它们抄了一个遍。”
店主先生飞快地打开，看了一眼那张不能称之为信的纸片，捏着信封重重点了下脑袋，利索地打开柜台走出去，也许他会把那张烂纸还给自己，当Reese警探刚刚冒出这个想法时，Finch已经站在他跟前了，近地让他轻而易举就抱住了他。
比上一次来得更好，比他想象的味道更好。
“你抄的是情书，我猜。”
“我不会为了这个道歉的。”
Reese将全身颤抖起来的店主先生抱得更紧了些，沿着鬓角贴上嘴唇，沉重的呼吸温暖了他们发凉的脸颊，Finch这么呆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轻微地挣扎起来，直到他的脖子重归自由。和人贴着说话是个挺新鲜的感受，尤其是其中一个顶着发红的鼻酸，一个眨着充血的眼睛。
警探先生的橄榄球和篮球打得都不错，他不确定放弃近在眼前的嘴唇是个好战术，但他既然都那样说了，得让Finch享受一些被追求的优待——比如那个让他好奇无比的纸袋。
“你买了什么？”
“鸡蛋、黄油和低筋面粉，还有香草精。”
Finch愣在那儿，看着他若无其事地偏了下脑袋，走向展示厅。
“尝尝我的手艺？”
攥在手里的信封里只有一张不大的信签纸，对警探先生的喜好而言多了些精美的纹路。
I love you.
我爱你
Because you have done.
More than any creed Could have done To make me good.
因为你比信念更能使我的生活变得无比美好
And more than any fate Could have done To make me happy.
因为你比命运更能使我的生活变得充满欢乐
You have done it
而你做出这一切的一切
Without a touch,Without a word,Without a sign.
不费一丝力气，一句言辞，一个暗示
You have done it By being yourself.
只是因为你就是你
Perhaps that is what
也许
Being a friend means
这才是作为朋友
After all.
全部的含义[1]
TBC
注释：[1]Roy Clift ,<Love>
扑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