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对：John Reese/Harold Finch
内容：一个图书管理员和一个警察（大部分时间都在）闲聊的日常
分级：NC-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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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持续施工中
*今年……今年一定要写完它！！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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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7.复原(Rehabilitation）
今天的行程紧张，店主先生先去了趟取药的地方，拎着一个柔软的帆布包和前台的护士打过招呼递过去保险卡，他换好衣服在椅子上直直地坐着拆掉了手上的弹性绷带，拿拇指按了按，只有轻微的痛觉。
“你每次都很准时，Harold.”
穿着浅蓝色制服的复健师拿着铝制的档案夹站在他跟前微笑，两位复健师轮流负责他，另一位女士喜欢蹲在地上拍手鼓励他，也没比这位非要握手的男士好到哪儿去。
Finch僵硬地伸出他比较灵活的那只手，握了握，露出不自在的笑容：“我们可以开始了？”
接下来的两小时称得上酷刑，任谁的脸色也不会好看多少，在早餐时他喝茶的姿势被问个正着。
“你从前用茶托的吗？”
“偶尔……？Mr Reese，我想我在你面前喝茶的次数没有那么频繁？而且……水很烫。”
想起那之后的安静让店主先生紧紧皱着眉头扶了一下被汗水冲刷到鼻尖的眼镜。
“别放弃！还有两组，抓住横杆往下用力！！”
这不是个想事情的好契机，Finch抓着身侧不算高的双杠努力想要让双手支撑起自己的体重，能够称为成功的标准动作今天只做了五个，20分钟后还有腿部训练等着自己。刚才那个不能作数，店主先生支起身体喘着气用口型说了“等一下”后调整好呼吸，用刺痛的手掌抓住杆子。
“想想，Harold，用左手吃饭一定很别扭吧，你离成功就差一点儿了。”
店主先生并不在意他是不是能用右手吃饭，他一直都是双手书写，他一点儿都不在意这个。
Fusco警探如果不是因为离警局最近的汉堡店开业十周年，早餐时间培根双层脆堡半价，可不会起个大早，冻着红鼻子就为看他们第八局的大警探一脸苦大仇深地夹着报纸端着咖啡倒在椅子里。
“你也早上好，混蛋。”
整个警局还弥漫着昨晚熬夜奋战后的鬼味道，今天的Reese的警探依旧收拾地发亮，Fusco将包装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筐里，冲着隔壁的搭档扬了扬下巴。
“被眼镜儿骂了？”
Reese警探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动静，看着一整版的分类广告出神。
“老子每个周三周五都要就着你这臭脸吃早饭，再这样下去我都要瘦成闪电了。”
“我相信闪电令人害怕不是因为它会砸死人。”
“你没事儿来这儿做什么，现在才天杀的八点半！”
“我作息健康啊，Lionel.”
Reese警探翻了一页报纸，看了没几眼窸窸窣窣地将报纸胡乱折了几下，放在桌子上转身出了门，没一会儿Fusco警探听见了引擎声，才发现他催起的是自己那辆老爷车。
店主先生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凉飕飕地黏在身上，他买了一瓶矿泉水，换上一身干净的运动服捏着刚刚开机的手机看了一眼。没有未接来电、没有问候的短信，再好不过。腿部的训练要来的更加难以忍受，他还得每天陪着Bear去散步，他已经在15kg的负重阶段停留了太久，是时候展开下一个阶段了。
“你确定？”
复健师看上去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头，紧接着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摇了摇头：“当然，Harold，你是我负责的最有毅力的病人。”
病人。Finch依旧没有反驳任何表述和词汇只是露出一个'我准备好了'的微笑，踩上了踏板。
Reese警探开着那辆超低底盘的老福特，在路上买了一小瓶威士忌，将车停稳后，拧开了盖子听着无聊的电台节目观察周围空旷的地形，路面刚刚铺好沥青，还不太平整的低洼里积着前天的雨水。他摇下车窗，让冷空气灌进来，令他在这个不像样的盯梢工作里，能保持清醒。
Finch换好衣服和前台的护士告别时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刚好在11点差10分的位置，他将在12点前赶到全程最大的旧书店里和老板谈谈上次他想脱手的那批旧地图。然后在去宠物店的路上买一份炒面，再去领回洗过澡的Bear顺便买一根新狗咬胶。他能在13:30前开始正常营业，四个小时候关门，去黄昏市场买一些食材，如果警局不出什么乱子，他就能在19:00吃上晚餐，真正的一顿饭。
每当训练完毕，从髋关节向下的麻痹和痛觉同时变得尖锐，那是有效治疗的证明，Finch站在门口的无障碍缓坡前，最终选择扶着楼梯栏杆向前走，而手机就在这时响起了。
“你在哪儿？Harold？”
“在外面，正要去谈点儿事情。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Mr Reese？”
店主先生安慰自己这不算是个谎言。
“没什么，只是今天可能结束得早，你想吃什么？”
“现在才上午。”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
“我在热恋中，你忘了吗？”
店主先生笑出了声吸了吸冻红的鼻子，往围巾里缩着脖子。
“看来你打算吃顿正餐，那么记得带点儿酒。”
“随便什么都行，晚些见。”
“晚些见。”
Reese警探将自己往下滑了一些，等着那个拖在沥青地面上的脚步声消失才坐直了身体回头看了看消失的背影，没有辜负他选择这间偏僻医院的用意。晚上再见他时，看上去依旧精神奕奕，全然没了早上受完酷刑般的脸色，利索地跟在Bear从楼梯上下来。
“今天太忙了，什么都没准备，你知道什么不用预约的馆子吗？”
Reese笑着抱了抱探出门框的店主先生，牵起他忘记拆掉运动绷带的右手。
“我也忘了买酒，Bear会喜欢码头的，它能去任何地方。”
店主先生愣了半晌才回过神，心虚地抽回自己的手掌。
“……看上去我不是藏好了所有东西。”
Finch听见Reese的长叹，拉开车门将Bear赶上后座，帮他系好安全带转动钥匙前重新握住他的手说：“别对我太狡猾，我需要你需要我。”
“为什么你总能心平气和地说出这种话。”
Reese无辜地踩住油门，店主先生拧在一起眉心和提高音调的感叹让他挣扎了一整天的如同溺水者的疲惫四肢总算踩上了柔软的沙滩，跌跌撞撞地躺在Finch的味道里喘气。
“因为你的确意味着一切，Harold.”
“这需要一些时间。”
“我想我有那个耐心。”
“也许没那个必要了。”
Bear看见矮一些的主人搭住高一些的主人脖子，嗅闻他的鼻尖，用嘴巴打了个招呼后发出了一个向前行进的命令，脚下的铁怪物轰隆隆地响了几声，窜了出去。
TBC
